“以为是个美差事,谁知是个苦差事!想着下山度个假,没想着是下地渡个劫!”徐新宇哼着自己编造的小曲,右手掐着一个手诀,不停地在往上抬,然后横移一段距离,接着往下按,他每做一次这个动作,眼前堵塞的矿道就有一块碎石随着他的手移动到一旁的空地,这个动作只会消耗他极少的灵力,这样他才不会感觉到累。

这麓山青玉采石场,城主府和悬壶门三七分成,虽然城主府只占小头,但也算是徐家的产业,自己堂堂少城主,如今却在自己矿场里干着矿工的活。“晦气晦气!”想到这里徐新宇更郁闷了,目前采石场外围,城主府已经加派了守卫和巡逻队,不少是府上亲卫,但那肖林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徐新宇作为悬壶门的人,只能听从调遣,甚至都没法跟家将们打声招呼显摆显摆新学的修炼功法,反而在他们眼皮底下像矿工一样被肖林安排去疏通矿道,真是丢了份。

这十个人从矿洞口的竖井下来时,都是一样的想法:“不就是区区三条堵塞的矿道吗?干他就完了!”

到第一个分岔口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岔口之后有岔口,岔口之后还有岔口,如今已经整整挖了两天两夜了,就算是十个人一人一条矿道,也还剩些无人疏通的,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些石头可不是普通山石,小块的尚可以搬动,但有的大块坚韧似铁,堵住整个通道,就得先击碎再疏通,还要做好矿道上方的加固,可真不是个小工程。

同样和徐新宇一肚子牢骚的还有他爹徐东来,此时他正坐在城主府书房内不停和账房先生吐槽:“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原本我们已经示好让利,没想到此次竟要将我们城主府踢出局外。”

账房也顺着徐东来的话说:“是啊,这次塌方蹊跷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如那肖林所说是有外人闯进去,说不定就是悬壶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

“要用我的地、用我的人,还要用我的马车、仓库,还要采石场十成收益!”徐东来说着自己都气笑了,这种条件无疑就是让城主府白忙活。

听着城主的火越来越大,账房先生赶紧劝慰道:“若那肖林说的属实,真是三日前老马和老牛看守不力放了人进去,那我们确实不占理,悬壶门毕竟是修仙门派,我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恐怕只能让少城主在其中斡旋一下。”

说到儿子,徐东来的眉头舒展了些:“那个臭小子,上了葫芦山音讯都没一个,不知道是在山上瞎混还是认认真真练功,他要是在悬壶门内混出个名堂来,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说到此处,突然一位家丁前来报信:“禀城主,前厅邵先生求见。”

“哦,他来了。”徐东来眼睛一亮,赶忙起身从书房去往前厅。

徐东来知道邵尧夫算卦出了名的准,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前来必定是有事商议,两人见面客套寒暄了几句,徐东来就直奔正题:“先生今日来所为何事?”

邵尧夫也不绕弯子:“为解城主之忧而来,麓山采石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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