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恒仙君的手腕被牢牢的捏住,丝毫也动弹不得,气的胡子乱颤,扭头看向林清梦大声斥问:“浅予仙君,你这又是何意?此等逆徒,难道你还要保他不成?”
台上的三位神君也站了起来,神色均是十分不悦。
“杀了他!”
“杀了他!”
“凤星河欺师灭祖,杀了他!”
……
五神山的那些弟子们渐渐变得群情激奋,表情格外扭曲,一声声讨伐汇成了声浪此起彼伏,整个太华山都在回荡着“杀了他”。
“自然不是。”
林清梦猛的甩开梓恒仙君,冰冷的目光像是钉在了凤星河的身上一般,“既是本君的徒弟,自然由我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又何需旁人代劳?”
话音刚落,焚天剑从空中直劈而下……
“师尊!”
凤星河大喊一声,噌的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抬手一抹,竟然满头都是汗水,连被褥都被汗水溻湿了。
他坐在床上不住的喘息,这个梦简直太真实了,他甚至感受到了,在焚天逼近的瞬间,身体逐渐化作飞灰的那种剧痛。
想来是最近时常对着师尊想入非非,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逆徒,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就算是我色胆包天,也是没那个本事能把师尊怎么着的。
凤星河激荡的心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向后一倒,靠在床头自言自语:“我的这点儿心思万一真被发现了,师尊应该也不至于要我小命吧?”
林清梦在他大喊“师尊”的时候就被惊醒了,两间屋子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外加竹子的隔音效果也属实是不怎么好。
他甚至都没有放轻动作,可是人都站在门外了,屋里的凤星河还是一无所觉。
“原来是做噩梦了。”
林清梦低声呢喃一句,转身准备回房接着睡会儿,恰巧听见了凤星河的自语,不由得莞尔,“自然是不会要你小命的。”
他不打算睡了。
手下绘出火莲踩着缓缓升空,而后跃上扶桑树冠,一只正在睡觉的三足乌鸦突然睁开眼睛看他。
“嘘!”
林清梦将食指放到唇边,“别叫,是我。”
金乌显然是认识他的,已经张开了的长喙没有发出丁点儿声音,又慢慢的合上了。
林清梦撩起衣摆盘膝而坐,双手掌心紧紧的贴到扶桑树上,让强劲的灵力在树和人之间流转。
不多时,原本就白皙的脸上似乎又白了些许,汗水一颗一颗的从额头滴到树上。
凤星河再次躺回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格外的舒服,似乎是神树的灵气变得更加纯净了。
他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极为舒适的叹息,身下睡的不像是床,而是由灵气编织成的摇篮,缓缓的轻轻的摇晃。很快他就睡着了,睡得极为香甜。
翌日,凤清河一觉睡到了巳时。
别说林清梦了,就连弟子院里也没什么人了,只剩有苏婉儿一个。
“呦,您这是睡醒了?”
有苏婉儿看见一路东张西望着走下来的凤星河,两步窜到他的身前,取笑道:“师弟,昨个儿抄书抄到了什么时辰?可知错了?”
凤星河狠狠地瞪了这只不但打小报告、还幸灾乐祸的死狐狸一眼,“再跟师尊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狐狸嘴缝上。”
“切!”
有苏婉儿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可没胡言乱语,本来就是因为你看人家了才惹出来的祸端,师尊罚你那也是应该的。”
凤星河怔了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你说的对。”
随后绕过小狐狸晃悠到厨房里,想要找些吃的,“师姐,他们人呢?”
他掀开一口锅的锅盖,空的,接着去看第二口。凤星河闭着眼睛打开竹盖,右眼眯着一条小缝去看,唉~!还是空的。
有苏婉儿斜着身子倚靠着厨房的门框,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笑骂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熊样儿,少吃一顿能饿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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