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正常,就是后面一句让陈蜜儿拧了眉头。

渡啥气?

她是知道,医者眼里,病人不分男女。

眼见沈北山要被吻上去,。

沈北山的肩膀被捏紧,动作停住,疑惑看向急得跳脚的陈蜜儿。

“让我来。”陈蜜儿对沈北山这皮相很眼馋,也心知肚明,照他心底对她的嫌弃,她是碰不了他什么,可她看不过眼,他一个男的,怎么能说亲就亲呢。

沈北山隽脸微冷,他跑来给赤脚医生当学徒,陈建平是唯一知情人,可他没说什么,随他,可陈蜜儿不同,他之所以想学医,不过是被她打多了,疼得大半夜睡不着,他过来学东西就为了自保。

起码,他一身伤,自己还能偷偷出门找点草药敷。

陈蜜儿脸皮厚,看得清他眼底的厌恶,可又少不了她一块肥肉,无伤大雅被他刮一眼而已。

也不得他反应,脑子快速过一遍赤脚医生的话,撅起嘴巴就要对准钱家闺女的苍白的嘴巴呼气。

赤脚医生:“……”呼的气真足,吹得钱家闺女的额前碎发飘飘扬扬的。

陈蜜儿眼尖,发现底下的钱家闺女的眼皮动了动。

她也懂了。

抬起圆润的下巴大吸一口气闭紧嘴巴,再次对准钱家闺女的嘴巴就想一顿哈气。

原来昏迷不醒的钱家闺女突然背过身,像呛到喉咙一阵干咳。

陈蜜儿装作憋住一口气不上不下,余光注意到人终于醒了,眼疾手快从赤脚医生的手上拿过木勺子,学着沈北山刚才催吐的动作往她嘴巴塞。

“来来来,别急啊,我也会,我帮你催吐。”

钱家闺女长得身板瘦小,陈蜜儿拦肩把她抱到怀里。

赤脚医生看着她粗犷的手法,但步骤没错,瞥了眼醒过神的钱家闺女,他就说,钱家一家七口人醒了六口,就她没醒,他还以为是自己手法出了问题。

钱家闺女被她禁锢在怀里,勺子探入舌根部,身体就是一阵干呕。

陈蜜儿像没什么心眼,顺手给她使力压腰,让她的脑袋处于低位,方便把肚子里的东西呕吐排外。

一番呕吐,钱家闺女还真排出不少的东西。

说什么好,陈蜜儿也是爱莫能助,多的是人吃不饱睡不暖,她要真说上几句肯定又是下钱家人的脸面。

她是会生事,但也不能无厘头搞那么多事包揽上身。

气撒多了,伤肝伤肺。

赤脚医生如释重负,送来他这小木屋的一家七口总算捡回一条命。

“都出去坐着,北山,你去拿扫帚去把地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等回跟我去配几剂中药。”

点了名的沈北山点头,掀开白帆布就去拿扫帚。

见他走了,陈蜜儿也觉得没什么看头,兴致缺缺找了张凳子坐下。

一众人,也陆陆续续找了凳子坐。

陈建平眉头没松过,眼神担忧看向钱家当家人一番关怀。

钱大东双手搭在膝盖头,缓缓地叹了口气。

“都怪我啊,我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多蝗虫,抓着成斤成斤煸炒,烤着吃,眼看着吃了三四天没什么事,心里还偷乐着,三更半夜喊上婆娘和儿子一起抓,烤香脆口嚼着当粥水吃。”

“哪知道,还有会中毒这回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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