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头,按照您这个规划,咱们这个城池,估计比朔州城还要坚固啊!"

韩忠在一旁仔细听完,不禁发出感慨。

这个城池若是建成,鞑子一定坐立不安。

进可攻,退可守。

城池以山势为依托,河水为屏障,只要驻守三千兵马,便可阻挡数万鞑子大军。

同时城池旁边有草原,可以养马训练骑兵。

数百骑兵便能在奚川草原上纵横骚扰,早上出发,晚上回来。

但凡鞑子在奚川草原上来放牧,除非时时刻刻保持集结一千以上的骑兵,否则就不胜其扰。

“朔州城算什么,我们这个银州府城一旦修成,就像悬挂在鞑子头上的一把利剑。”

唐延海冷哼一声。

“是啊,当时的银州都尉若是有赵头这般眼光和魄力,也不至于被鞑子一把全毁,片瓦无存,我们这些人也不会被抓去束勒川修城!”林丰也感慨道。

韩忠接话道:“不过你们遇到了我们赵头也是幸运了,不然就被鞑子榨干血汗,等城池修成之日,便是你们命丧之时。”

“那倒也是,赵头你们是我们一千六百大胤人的救命恩人,我们都说好了,今后这条命都交给您了!”

林丰看向赵暮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崇敬。

“呵呵,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赵暮云要不是遇到你们,又哪里有今天?”

“我们大家都是互相成就而已!”

赵暮云微笑着看向几人,此时他身上已然散发出淡淡的上位者威压。

笑意中也有着一股肃杀威严,这是充满热血和杀伐的气质。

韩忠等人心头一凛。

今后他们时刻要为赵暮云保持领导者的威仪。

可不能像在延庆墩烽燧台那样可以随意开玩笑了。

心头更为震撼的还是赵暮云的二叔,赵文。

四五个月前,赵暮云就是一个笨头笨脑的小年轻,懵懵懂懂。

见他被征召去当边军小卒,赵母多少次偷偷抹泪。

上一次回村,替赵朴主持公道,赵暮云已然变得完全不同,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睿智和血性。

他不仅把赵朴从鬼门关拉回来,还惩罚了恶少,要来汤药费。

如今再次归来,却已经是一州都尉。

赵家的祖坟这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啊!

要知道赵暮云的父亲,赵文的哥哥赵武,死前不过是当上了伍长,就已然成为全村的骄傲。

现在赵暮云当上了都尉,去村里接他们的时候,并没将此事宣扬出去。

若是村里的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炸了?

不过,人总要衣锦还乡,赵暮云带走家人,只不过一时之计,他日终究还是要回去。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心有灵犀,不必常挂嘴边。”赵暮云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了然于心,淡淡一笑。

“韩忠,城池的修建你来负责监工监理。除了炊事营和医药队之外,所有人员都参与工程!”

“老唐,你的斥候营加强巡逻,将侦察范围放大一倍。银州境内还有流民百姓,统统拉来这里。”

“林丰、二叔你们等下召集会修城池的泥水土木工匠,画出城池的设计图纸,尽快开工。”

“......”

从山头下来之后,营寨已经搭建好了。

人多力量大,这会功夫,还在河滩与山坡之间挖了一条壕沟。

看来他们在镇狄堡那几日抢工程的后遗症犯了,闲的没事就挖壕沟。

韩忠等人各安其职,也立马行动起来。

很快就从一千三百人之中找出了十来个曾经做过工匠的人。

他们不仅做过泥瓦工匠,而且还参与鞑子在束勒川修筑城池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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