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氏剔了剔牙,站起身来,姊妹俩陪着坐,见她起身,忙跟着起身,李氏早已招呼着出去,俩人目送她出了正厅。

见人没了影,冬荷猛地转过身,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讥讽冷笑,“没想到我这妹妹嘴这么甜,以前怎么没发现!”

“妹妹不过是想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姐姐难道不想吗?”

冬荷要说不想,可抢了她的功劳不就是为了让国公府的人知道她聪明又果敢吗?

想到这些,不由得挑起柳眉,笑了笑,“你再怎么讨好也不可能越过我这个救命之恩去.......”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踅身回来,“你定然很恨吧?我这么将你的功劳抢了,让你这个国公府的救命恩人变成了......沾我的光。”说完,捂嘴呵呵笑着看冬穗如何气愤。

冬穗却并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慢慢朝姊姊福了福身,退了出来,倒是容景早已忍不住,嘟囔:“二姐儿,抢了也罢了,怎么这么嚣张!真是可恶至极!”

“日子还长呢.......”她仰头迎着冬日的阳光,唇角慢慢勾出一个弧度来。

容景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明就里,又想起小姐的手帕一直没寻到,连老爷太太都不知情,要是让哪个登徒子寻到了,寻上冬宅的门头来,拿着那东西说是定情信物,那该如何是好?不由得替她唉声叹气起来。

才回到屋里,李氏和柳姨娘便在她房中,柳姨娘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冬穗瞒猜是因为抢功劳的事,她见了俩人福身问了好。

“穗姐儿回来了?”李氏语气中带着些歉疚,热切地拉着她,往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这件事本想是和你们商量的,可老爷说了,始终是李家这边的亲戚,要是这份恩情在亲戚上,不是喜上加喜?”

“女儿知道,太太不必解释。”

“我就知道冬穗懂事,”拍了拍冬穗的手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生怕她脸上的一丝不情愿被自己错过了,可盯了好半晌,没察觉一星半点的异常情绪。

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一个合理的道歉都不需要,李氏将内心那一丁点的歉意也丢在这里,又说了几句,便出门去了。

“我可怜的女儿.......”

柳姨娘不刻不停的抹着泪,冬穗有些烦躁,难不成哭了就会将这救命之恩抢了过来不成?这么多年姨娘还是没习惯李氏母子几人的霸道?

她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拽着姨娘的胳膊摇了摇,“姨娘别哭,咱们也能去的不是?”

柳姨娘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自小这般单纯,可这也单纯的过于蠢了,不知道离了自己会被欺负成什么样!不由得心焦起来,眼泪也多了几滴。

夜晚,冬老爷难得往柳姨娘房中来,又嘱咐了女儿许多话,要她去了要好好孝敬老太太,和私下议论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又含泪哭了一场,方才与曲姨娘去睡了。

柳姨娘眼巴巴地望着曾和她恩爱过的男人,眼里的光暗了暗,招呼女儿睡下,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母女俩人说了一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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