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晚宴过后,众人纷纷散去。
迪拜国王楚郑洮回到王宫后宅内洗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的出来后,原有的一丝醉意早就消失不见。
他喝的并不是什么椰枣甜酒,仅仅是薄荷红水而已。
迪拜国王楚郑洮从小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皇子,虽然出身极为尊贵,可父皇陛下那么多儿女,他又算哪根葱?
从出生到长大成人,能够与父皇陛下亲密接触的机会寥寥无几,说话都不超过一百句。
在他内心中,非常渴望能够得到父皇的认可,那将是至高的荣耀。
楚郑洮亲生的母妃并不高贵,乃是原本安置在斯里巴加湾行宫的梅家三姐妹,在有了皇家子嗣后,才被接到马尼拉皇宫中去。
想要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何其之难?
最让迪拜国王楚郑洮感到兴奋的并不是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而是今天上午接到的来自帝国本土皇室的一份电报,出自于父皇陛下口谕;
皇儿楚郑洮于迪拜王国发展的颇有章法,朕心甚慰。
望不骄不躁,砥砺前行,方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负朕望矣!
如今这一封皇家密电就板正的放在御案上,迪拜国王楚郑洮神情郑重的洗手,焚香,在御案前拜了三拜。
他抬起头来,眼中已然已经泪闪动,神情郑重的禀告说道;
“父皇在上
不孝儿臣楚郑洮于万里之外泣拜,父皇已是耳顺之年,儿臣不能随侍左右,已经是大大的不孝。
“父言殷殷切,夙夜无休停。”
圣眷所至,山河动容。
儿臣自当谨奉皇命,时刻三省吾身,不敢有负父皇深望也!
叩首再拜,唯乞父皇龙体金安,江山永固,四海升平,自当有万国来朝之盛世。
不孝儿臣叩首再拜!”
在迪拜国王楚郑洮心目中,父皇就是那一尊无可逾越的巍巍高山,是他从小就膜拜的贤明圣君,无人可以比拟。
打心眼里
迪拜国王楚郑洮就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在建立迪拜王国后,他就一直兢兢业业的苦思发展,希望为王国寻找到一条切实可行之路。
将迪拜王国打造成整个波斯湾的走私王国,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自然条件的恶劣,迪拜王国先天就不具备发展农业的基础,能够发展牧业的空间也很有限,土地人口承载力较差。
这是不争的事实,必须得另辟蹊径。
这些年来
大楚帝国和奥斯曼帝国之间的关系一直磕磕碰碰,发展的并不顺畅。
主要源于奥斯曼帝国的昏庸和蛮横,加上朝政的极度腐败和文化宗教的异同,经常会整出一大堆烂事儿,搞得彼此都不愉快。
奥斯曼帝国地处欧亚大陆之间,由于宗教和历史的隔阂,与欧洲各国之间上层往来紧密,可中下层和偏远行省保守风气严重,贪污腐败盛行。
这样的社会环境,不能够很好的保障华裔商人的经商自由和财产安全。
在奥斯曼帝国内,吃拿卡要那都是寻常事儿,动辄杀人越货也不希奇,营商环境那是糟糕透了。
腐败的伊斯坦布尔政权对奥斯曼帝国内部各行省的管控力度,在当前混乱情况下极大削弱,国内草头王林立,已经形成了军阀割据的态势。
例如埃及,叙利亚,伊拉克,汉志,阿塞拜疆这些边疆行省帕夏都是拥兵一方的大军阀,世代承袭,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和这样的国家做生意,那必须一手拿枪,一手拿货,用雇佣兵武装去开拓市场。
能交易就交易,不能交易就抢,就杀,就烧,用这些阿拉伯人能听得懂的方式去交易。
这些年来
东非雇佣兵在整个阿拉伯半岛地区及波斯湾沿岸国家闯出了偌大名声,将海量的帝国商品销售了出去,搞来了许多的财富,名马和女人,走私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没有实力做保证,压根儿做不了这些暴利生意。
每当有华人富商被劫掠,暗杀,这些东非雇佣兵都会凶狠的报复回来,动辄屠村灭镇那都是小事,每年都要发生十几起激烈冲突。
这其中,大多数以华人雇佣兵胜利结束,也有少数惨败的例子。
每年都有三五百不等的华人雇佣兵死于茫茫的戈壁和沙漠中,或源于冲突,或源于遭到袭击,或源于参加部落火并,那真是提着脑袋闯荡半岛。
风险无处不在,驱使东非雇佣兵甘冒风险的根由,就是巨大的利润。
大楚帝国的商品种类非常多,从关系日常生活的针头线脑,油盐酱茶到衣服鞋袜,铁锅,铜壶,塑料盆等等货品,只要卖到环波斯湾这些国家,都能卖个好价钱。
涨个两三倍都是小事儿,涨个十几倍甚至更多都不稀奇。
有时候一把铜壶就能换两个女人,或者换一匹名贵的阿拉伯马,这在走私商眼中可都是硬通货。
转手卖回帝国本土,那都是上千银洋的利润。
就那些年轻漂亮的阿拉伯小姑娘,大楚帝国内有很多富商都喜欢,不惜出大价钱买回去做小妾,那真是赚的飞起。
碰到特别漂亮的姑娘,一个能卖出四五千银元的天价。
在那些波斯部族或者阿拉伯部族中,这些小女孩儿连个鞋都没有,生活在相当恶劣的环境中,连吃饱穿暖都是个难事儿。
若是能够卖回大楚帝国本土,至少吃穿不愁,绫罗绸缎也是想穿就穿,算是耗子掉进米缸里因祸得福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做善事。
正是因为利润极其丰厚,迪拜国王楚郑洮就瞄上了走私生意这条路子,正好与王国内发展码头航运业相契合,可比苦哈哈的种粮食强多了。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错,从迪拜王国发出去的走私货物,给王国财政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收入,迅速走向了发展的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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