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公孙瓒大营。

自从界桥会战之后,袁绍便高挂免战牌,深沟高垒,坚守不出。

最初几日,两军各自收束败军,和平对峙,并无其他举动。

又过了几日,公孙瓒开始派人去袁军营前叫骂,结果被袁军弩手射得狼狈不堪,只得悻悻退兵。

因没什么攻城器具,他自己又想不到破局的好办法,所以公孙瓒只能招来手下谋士关靖商议对策。

“士起啊,这袁绍缩起来不应战,我们该如何是好?”

“将军,这说明袁绍是胆怯了,此前界桥会战,将军杀得袁绍丢盔卸甲,所以他不敢与你交战,将军真可谓是神威盖世啊!”

“将军伐袁绍,犹如古之圣王讨乱贼,是以大义伐不义也,故所到之处,冀州诸城皆叛袁绍而从将军也。”

“如今袁绍被将军围困于此,不能以刑罚威胁冀州将官,我料数月之内,冀州百姓必兴大义,如水势之向下归于将军,届时袁贼虽有兵马,却无粮草城池,不足为虑也。”

关靖带着谗佞专属笑容,一通彩虹屁把公孙瓒吹得飘飘然。

而公孙瓒也就好这口,当即信以为真。

“哈哈哈,士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我赐你美酒,与我共饮之!”

……

“有关士起弄权,我等早晚死于此地!”

傍晚,刘备操练士卒结束,一脸晦气地返回营帐,口中骂骂咧咧。

“想必玄德公又未能见到将军吧。”

田豫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对刘备的碰壁早有预料。

刘备忿忿不平道:“国让,如今关士起弄权,不恤士卒,反而整日与将军宴饮,倘若袁军偷袭,我等该如何是好?”

“玄德公勿忧,将军虽沉迷宴饮,但仍有玄德公、单刺史和公孙太守主持军务,我料袁军断不敢偷袭。”

田豫虽然不好明说,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现在公孙瓒被关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整日沉迷饮酒作乐,毫无进取之心,让刘备、单经和公孙范主持军务,这不就是老刘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吗?

关靖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可我军粮草多由幽州而来,长期对峙于此,难免会军粮不足……”

“玄德公,豫有一计,可破袁绍。”

田豫取出此前为刘备所画冀州地理图,将手指向了太行山脉,道:“此间山地连绵千里,自古以来多有强人占据,自黄巾军作乱以来,更是有百万之众盘踞于此,号称黑山军,其中西山有一渠帅名为张燕,统兵数万人,素有忠义之心,灵帝封其为平难中郎将。”

“今袁绍与奋威将军相持于广宗之南,其后方必定空虚,若能联系此人并黑山之众,偷袭邺城,必可使袁绍首尾不能相顾。”

刘备闻言大喜,“请国让与备同行,为奋威将军献上此计。”

田豫摇了摇头,“玄德公都见不到奋威将军,我又如何能见得到呢?”

“况且黑山路途遥远,据此间足有数百里,来回需十日有余,若事不密,贻误战机。”

他对公孙瓒军的保密水平属实不放心,毕竟是经过历史检验的,只要去联络就会被袁军截获,就好像内部有叛徒一样。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