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我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今儿还有朋友在家等着,就是听说这家小酒馆的烧刀子地道。”

“这天下大雪,明儿路也不好走,你要不替掌柜的当一回家?”

苏尘没有去看蔡全无,而是对着牛三江牛爷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牛爷喜欢收藏古董家具,在这条街是个人物。

“行,我和贺老头认识多年,这家,我给你当一回!”

“蔡全无,你当个见证,这一斗就是一两,我打八斗,就是半斤。”

牛爷来到店里,揭开一坛烧刀子,给自己打半斤,又给苏尘打半斤。

随后各自放一块二毛钱,交到蔡全无的手里。

谢谢您嘞,这事儿办得漂亮,改天我请您喝酒!”

感情这好面的老小子是自己也想喝酒。

难怪愿意帮自己。

客气,你小子这脾气也对我胃口!我是这小酒馆的常客。咱们有缘再见!”

牛爷戴毡帽,挥手朝着远处走去,只留给苏尘一个潇洒的背景。

苏尘看了蔡全无一眼。

朝着家中走去。

估摸着等自己回到家,何雨柱的卤水花生也做得差不多。

彼时,一个胡同巷子里。

身穿橘色棉衣,面色狰狞,两个麻花辫垂在身前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靠着墙壁,脸色很是难看。

女人正是小酒馆的老板,徐慧真!

“三轮车”

“来了,来了,去哪儿啊您?”

“协和医院!”

“协和两毛!”

“一毛五行吗?”

“不行!”

“走吧。”

徐慧真大手一挥,蹒跚着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对着下一辆三轮车喊道。

“三轮车,三轮车,协和医院!”

“协和医院两毛!”

“抢钱呐!”

平常去医院,只要一毛五。今儿却要自己两毛,认死理的徐慧真怎么着也不愿吃这个亏!

“下这么大的雪,两毛还贵啊?”

看着徐慧真挺着个大肚子,对方一脸的不以为然。

接连路过好几辆,都是一口价两毛钱。

天气渐冷。

徐慧真终于是瘫倒在苏尘面前。

“嘿,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去……去协和…医院…我要生了!”

徐慧真看了苏尘一眼,面色狰狞地说完这句话,随即晕倒在苏尘的怀里。

“来人呐,快来人呐?”

“三轮车,三轮车,停下,去协和医院!”

苏尘立刻叫停从面前经过的一辆三轮车。

和车夫两人一起将徐慧真抬车。

“给你五毛钱,用的速度赶到协和医院!”

“她快要生了!”

“您坐好了。”

车夫接过钱,揣在兜里,铆足劲,身体好似弯弓,全程就没坐下。

期间,经过小酒馆门口。

蔡全无看到躺在三轮车的徐慧真,神情微滞。

只是片刻之间,蔡全无关小酒馆的门,来到三轮车前,跟在苏尘身后。

协和医院。

苏尘跟车夫将徐慧真抬到大厅。

“大夫,大夫,快来人啊。”

‘她快要生了。”

苏尘大声呼喊着,很快就有值班护士围来。

“快,抬到手术室!”

“叫邓医生赶紧准备手术!”

看着徐慧真那被羊水打湿的裤子。

经验老到的护士连忙叫人将徐慧真送到病床内。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

“自己媳妇要生了不知道?”

看着苏尘常松了一口气,同为女人的值班护士很是不满地看着苏尘。

“护士,你弄错了,我不是他男人!我就是路过。遇到他快生了。”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你有办法联系她家里人吗?”

“手术费加后续的营养费,先交十块钱吧!”

苏尘下意识地摇头。

他平常身就只带两三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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