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现在大家在排练厅里也是闲的要命，你尽管和她谈好了。”
秦伟杰拍响巴掌，要求所有人暂时离开排练厅。
“好奇怪，他们一个是白清绾的恋人，一个是白清绾的准后妈，现在不应该在医院陪伴白清绾么，都跑到排练厅来做什么？”
“我猜，大概是白清绾死了，他们来找黎洛染报仇了吧？”
“啊？白清绾死了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摔死也不足为怪啊，你看苏衍的脸，阴沉的好像要把黎洛染生吞活剥一样，这下有好戏看了。”
“唉！染染也太不自量力，知道绾绾有苏家做后台还总和绾绾过不去，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我看就算绾绾不死，苏家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窃窃私语的人们陆续走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排练厅里只剩下黎洛染、顾怜月和苏衍三个人。
“我知道你一直对绾绾心存怨恨，想不到你不但毒而且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下手。”林若曦先开了口。
黎洛染面无表情，目光讽刺，“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白清绾的后妈为她报仇来了。”
“你！”顾怜月平息着自己的怒气，
“你这张嘴从来都这么不饶人，分分钟让人失控，难怪连你自己的亲妈都嫌弃你。”
黎洛染眼底一片凄凉。
顾怜月嫌弃她，她知道。
可是当“连自己的亲妈也嫌弃她”这句话被顾怜月亲口说出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像被狠狠戳了一刀。
“景瑶出事那晚，是我安排了一群未成年小学生在剧院外围攻你，在网上骂你的人，绝大多数也是我雇的水军。”
黎洛染面无表情，浓长的睫毛遮住眸里所有情绪，“你雇水军骂我没什么，可是那些学生拿石头砸我，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现救我，那些石头砸在我身上的话，也许我现在还躺在医院。”
顾怜月冷笑，“是嘛！你那晚被砸死该多好，你死了，就不会再有人伤害绾绾了。”
“……”
仿佛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扼住了喉咙，黎洛染唇瓣张开着，却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望着黎洛染这副痛苦模样，顾怜月眼里只有讽刺，“黎洛染啊，如果你死了，我绝不会掉一滴眼泪，因为你和黎天擎一样又倔又硬，一辈子屈居人下做穷人的贱命。”
仿佛被触动了逆鳞，黎洛染的眼神陡然无比凌厉，
“你没有资格挖苦我爸，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挖苦他的人就是你，当年是你婚内出轨苏瑾年，我爸光明正大，你和苏瑾年男盗女娼才叫贱！”
“混蛋！”
仿佛被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恼羞成怒的顾怜月狠狠一巴掌甩在黎洛染脸上。
“啪！”
火辣辣的剧痛令黎洛染脑海里有这么一刹那的空白。
然，下一秒，她抬起手来，一巴掌甩回去。
“啪！”
响亮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顾怜月表情惊愣，还没回过神，又一巴掌向她甩来。
“啪！”
这一声，比第一声更加沉重和响亮。
仿佛石化了，顾怜月怔怔望着黎洛染，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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